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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卧榻求宠,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+无广告

苏九颜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,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。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,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。“孤...在哪?”“殿下,你醒了?”云暮璟扯扯嘴角,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“你是...云暮璟?”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,随即匆匆起身,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,背对她站在床榻前。“该死!”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,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。几个时辰前,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,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,急忙就离开宴席。当年,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,若非云思语相救,他早就死于非命了。从那时候起,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,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,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,也不可能背叛她...

主角:云暮璟墨寒诏   更新:2024-11-10 18:1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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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太子卧榻求宠,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苏九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,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。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,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。“孤...在哪?”“殿下,你醒了?”云暮璟扯扯嘴角,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“你是...云暮璟?”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,随即匆匆起身,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,背对她站在床榻前。“该死!”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,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。几个时辰前,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,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,急忙就离开宴席。当年,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,若非云思语相救,他早就死于非命了。从那时候起,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,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,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,也不可能背叛她...

《太子卧榻求宠,我劝他死守男德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

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,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。
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,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。
“孤...在哪?”
“殿下,你醒了?”云暮璟扯扯嘴角,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
“你是...云暮璟?”墨寒诏心中满是惊骇,随即匆匆起身,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,背对她站在床榻前。
“该死!”
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,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。
几个时辰前,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,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,急忙就离开宴席。
当年,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,若非云思语相救,他早就死于非命了。
从那时候起,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,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,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,也不可能背叛她。
所以他到一处假山后,运转内力强行压下体内的药效,打算硬抗过去。
不曾想,这药竟然如此厉害,不过半柱香的功夫,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。
后来昏昏沉沉中,墨寒诏只感觉到是云暮璟发现了他,把他从假山后带到房中,紧接着就再度失去意识。
如此想来,当时应当是云暮璟救了他。
可云暮璟...是思语的姐姐,他怎么可以对云暮璟做出这种事情!
“殿下,臣女知晓你与思语妹妹感情极好,这次是我逾越了。”云暮璟的衣裳早就被墨寒诏撕碎,她只能拿床榻上的被褥裹紧自己,缩在角落。
“只是当时确无他法...太子殿下是东梁未来的储君,也绝不能在镇国将军府出事,所以我...对不起。”
“臣女与殿下做出这种事,实在愧对思语妹妹。”云暮璟抽噎两下,她上前将纤细白皙的柔荑探到墨寒诏身侧的枕边。
墨寒诏余光斜睨间,只看见云暮璟取出一柄点缀黑宝石的匕首,拔出匕首的鞘,要去抹脖子,顿时面色微变。
“你疯了?!”墨寒诏猛的上前抬手握住云暮璟的手腕,怒道,“竟然为此事就想自尽!”
“求殿下放开臣女!”云暮璟不停挣扎,柔柔的哭泣道,“殿下不能出事,臣女今日做事并不后悔,可臣女对思语妹妹问心有愧。”
“臣女不想成为殿下和思语妹妹的隔阂,让臣女消失,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还真是想的周到,这是孤的匕首,你提前藏起来就是为这个?”墨寒诏险些被气笑,冷冷地道,“看来在睡孤之前,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好了。”
“打算用命,换取孤的原谅?”
“是。”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,泪珠挂在睫毛上,显得愈发楚楚可怜,“臣女清楚殿下和思语妹妹的感情,纵然是死,也绝不做那横刀夺爱之人。”
墨寒诏本以为云暮璟只是做做样子,但如今看来,还真有赴死之心。
他幽冷的眉目轻轻拧起,说起来,这云暮璟也算跟他有些渊源。
先皇在世时,曾经为他定下一门与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姻缘。
只是后来云暮璟在五岁那年走失,云家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,收养云思语,这桩婚约才落到他和云思语身上。
反正墨寒诏心悦云思语,自然也乐见其成。
不过不久前,云暮璟被云家找回,他担心自己跟思语的婚约会出现纰漏,还打算找机会见见云暮璟,把话讲清楚。
今日亲自来镇国将军府,一是为恭贺思语生辰,二也是想跟云暮璟退婚,不曾想...发生这么一档子事。
云暮璟见墨寒诏沉默,垂落眼帘,那一刹那,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落下,继续道,“还请殿下赐臣女恩德。”
墨寒诏抿抿唇角,眸光未曾从云暮璟身上挪开。
眼前这人儿纤细单薄,青丝散落的胸前,清丽绝色的面容泛着泪痕,唇角还有一道口子。
血丝刚刚凝结,整个人如同一朵快被碾碎的花,美丽的动人心魄,又说不出的无辜和受伤。
可她仿佛没将自己的伤痛放在心上半分,满心满眼都只有自责,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。
这女人...此事,她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,如今的泪,却似乎没有一滴是为她自己所留,全是在替他人想。
而且,听这意思,云暮璟原来早就知晓他和云思语的事情。
但似乎丝毫不介意,甚至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,甘愿自尽。
简直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。
外边都传云暮璟作为云家嫡女,遗落在民间十年,回来后便是一副彻底歪掉的性子,粗鄙不堪。
因此,他也对云暮璟的印象极差,如今见到,却发现云暮璟的单纯,跟京城中那些善于用心计的女人倒是极为不同。
只是,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么?还是...知晓他的身份,才如此慷慨舍身?
也是为了博得他的好感,所以才故意演戏呢。
“你不用如此。”墨寒诏幽幽地道,“孤在镇国大将军府中药,定是有人要害孤。”
“孤已尝试用内力压下药效,可当时孤并没有成功压住,反而口吐鲜血,陷入昏迷。”
“你不跟孤睡,孤也只有两条路,一是昏迷时药效彻底发作,孤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“二是孤虽能醒过来,但在药效控制下神志不清随便就在假山后宠幸一名路过女子。”墨寒诏说到这里,嗤然地道,“名声尽毁,这多半也是正中那人下怀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云暮璟垂落眼帘,“所以,我才将殿下带到房中。”
“我这处院子,是将军府最偏僻之处,院里也只有一名信得过的贴身丫鬟,并无他人,殿下在这是最安全的。”


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,眉头紧紧皱起。
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,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,忍不住喊道。
云思语没答话,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。
今日,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,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。
眼下云暮璟回来,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,便是云暮璟。
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,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,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。
不行,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。
思及此,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,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,立刻探手入怀,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。
“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,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,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,赏给你了。”
“奴婢谢过小姐!”银锁接过药膏,面露喜色。
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,笑意盈盈地道,“银锁,我知道,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...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,小金见着了,对吗?”
银锁先是一怔,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,低低地道,“小姐放心,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,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。”
“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,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,定会大发雷霆,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!”
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,“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,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!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...”
“今儿我这生辰宴,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。”云思语笑笑道,“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,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,他很是满意。”
“尽管没有明说,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,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。”
“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,在这东梁不是秘密,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?”银锁问道。
“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?”云思语淡淡地道,“男人啊,贪恋美色,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,更是如此。”
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,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,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。
这些事情,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。
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,她都恶心,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。
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,她两边都不敢得罪,也头疼的很。
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,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,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,倒是一石二鸟。
“所以明日,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,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,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!知道的吗?”云思语低声道。
银锁点点头道,“小姐放心,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。”
“好!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!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。”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,“有了这事儿,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,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。”
“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,爹娘还得感谢我呢。”
“...”
太子东宫,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,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“吭哧吭哧”地搬运几只箱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墨寒诏皱眉问道。
“殿下!”竹业见到墨寒诏,抱拳行礼道,“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,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,璟姑娘都没要,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。”
“她嫌弃孤给少了?”墨寒诏疑惑问道。
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,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。
果然,竹业摇摇头道,“璟姑娘说,殿下大恩,已经无以为报,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。”
说完,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,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,“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,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,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,对殿下有好处。”
墨寒诏没答话,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,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。
这么多年来,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,除思语以外,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。
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,也格外珍惜。
不曾想...云暮璟的良善,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。
倏尔,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,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,“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?”
“殿下赎罪,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,属下还在排查。”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。
墨寒诏看了他两眼,淡淡地道,“这件事,孤亲自查,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。”
竹业一愣,“殿下日理万机,要不还是属下...”
竹业话还没说完,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竹业缩缩脖子,瞬间闭嘴,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。
“...”
夜,一晃而过。
竖日清晨,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,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,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,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。
“小姐,奴婢就不明白了。”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,惋惜地道,“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,尤其是那匹蓝水锦,价值连城,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。”
“您怎么就...就没收下呢?”
明眼都看得出来,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,大小姐善良,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。
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,若是收下那些,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。
“给再多钱,也总会用完的。”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,悠悠地道,“要学会放长线,钓大鱼。”
“啊?”雨宁一头雾水。
云暮璟笑而不语,“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,我再配一点。”


虽然云暮璟这目光,更像是‘不小心’扫过他,但她眼底那隐隐透露出来的受伤,还是让墨寒诏清晰的捕捉到。
一时间,墨寒诏心头的自责和愧疚再度到达巅峰。
他一边说着云暮璟的安慰话,一边跟他们一样做着伤害云暮璟的事情。
他又算什么好人呢?
“其实,我觉得,我该死在外头,不该回将军府。”云暮璟说着,情绪慢慢也压制不住,肩膀开始轻轻颤抖,哭的悲戚万分。
“要不是我,爹娘怎会天天这么烦,二妹妹也不用担心我的到来会影响她,甚至连殿下...都不用发愁那夜的事情被二妹妹知晓,会不会伤害到二妹妹。”
“是我的存在,让大家都不好了。”
“你说的什么糊话!”墨寒诏低喝道,“要不是你救孤,孤早就没命了!孤何时觉得你不好?”
云暮璟微微一怔,她不可思议地望向墨寒诏,“殿下心中,我...好吗?”
“自然。”墨寒诏脱口而出后,自己也是震了震。
从前除思语以外,根本没有任何女子能入他的眼。
他何时竟然觉得,云暮璟也是极好的女子了?
云暮璟那原本悲凉又寂寥的眼中,仿佛缓缓染上一抹光晕,她看着墨寒诏,一双眼睛都亮起来。
墨寒诏这会儿云暮璟的转变,也是没有再思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他素来幽冷的清润嗓音都温和几分,“你从来不是多余的存在,至少孤这里是这样。”
“殿下此言,如雪中送炭。”云暮璟破涕为笑道,“无论真假,璟儿都谢谢殿下。”
“殿下是璟儿见过的,最好的男子。”
“孤...讲的不是假话。”墨寒诏被云暮璟这话讲的心头一荡漾,轻轻咳嗽两声道,“其实今天孤来,是过来跟你道歉的。”
他将身边的包裹打开,取出一盒药膏,一边将药膏抹在她腕口的红肿处,一边歉意道,“孤已查清,下毒一事与你无关,孤错怪你了。”
清凉的感觉席卷而来,一下就冲淡了原本的疼痛,让云暮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。
“唔...”云暮璟有些不自然地想抽回手,但墨寒诏的力道极大,像是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。
“别动。”
“谢谢殿下...至于那些事,殿下查清就好。”云不好意思地道。
云暮景神情极其轻松,像是全然没有将之前墨寒诏对她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。
可她越是这般纯真善良,墨寒诏心中就越不是滋味。
她这样温柔,在这爹不疼娘不爱,甚至连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将军府,真的能过的好?
到底有没有办法,是既能帮帮云暮璟,又能不辜负思语的?
墨寒诏想着,眼底泛着一丝为难,给云暮璟上完药后,又拿出里头的一袋糕点递给她,“吃吧。”
云暮璟瞧见那糕点,一下子就面露喜色,只是依然有些迟疑,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。
墨寒诏瞧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,略显无奈,将黄皮纸袋塞进云暮璟怀里,低低地道,“放心吃。”
云暮璟这才从纸袋里拿出糕点一口口吃起来。
她虽然吃的狼吞虎咽的,但不知为何,举手投足之间,就是非常赏心悦目,丝毫没有半点败坏形象。
反而...让人觉得有点可爱。
“不急,还有很多,孤给你准备了几日的口粮。”墨寒诏望着云暮璟的面容,心情也舒展了些道,“孤奉父皇之命,两天后出发莫干山剿匪。”
“这段时间,孤恐怕不能来看你。”墨寒诏看着云暮璟的视线掺杂担忧之色道,“孤一定能想到帮你改变如今这处境,又不伤害思语的办法,你等孤回来。”
“你是孤的救命恩人,孤不会让你有闪失。”
云暮璟受这祠堂之苦,本就艰难的生活又搭上那私会外男的罪名,只怕以后在将军府更难了。
而这一切,全是因为他。墨寒诏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暮璟因此继续受到伤害。
让他在好好思量一下。
“我相信殿下。”云暮璟轻笑道。
“嗯,你好好休息,孤先走了。”
说完,墨寒诏踏着轻功重新跃上房梁之处,消失在祠堂。
恰时,云暮璟眸中的泪意顷刻间消散不见,轻轻一笑。
这一步棋,她走的很成功。
云暮璟此前跟墨寒诏强调‘要还她一个清白’,就是想让墨寒诏来亲自跟她道歉。
依照东宫的效率,自然昨儿就能查清真相,所以最多一晚,墨寒诏肯定会再度来找她。
现在墨寒诏亲眼看见她在将军府的处境,也动了拯救她的念头。
至于怎么救...办法,她可早就替墨寒诏想好了。
只是现在,墨寒诏心里还念着云思语,并不想娶另外的女人入东宫。
所以云暮璟,还需要一道催化剂。
“去莫干山剿匪么...”云暮璟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,“这莫干山,倒是受苦受难的不错地方。”
墨寒诏给她准备的吃食,怕是得浪费啊。
将军府众人有意将她许给裕王,今日来府中的贵客,可并非只有太子。
她...也不会真的待在祠堂一直抄那女德。
云暮璟想着,门外再度响起一阵脚步声,以及交谈的动静。
“云大小姐私会外男之事,本王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见。”
“本王告诉你,要是云暮璟不是画像那样,本王可不娶。”
“王爷放心,璟儿绝对比想象当中惊艳。”云夫人苦口婆心地道,“您不会失望的。”
云暮璟听见这话,暗自冷笑,将那包裹随手推进桌底,下一秒,祠堂的门‘砰’地被骤然推开。
云夫人带着一名五官还算过得去,却身型有些肥胖的男子进来。
他手里挥着一柄发黄的折扇不停摇摆。
“娘...”云暮璟还倒在地上,整个人宛若弱柳扶风,摇摇欲坠,柔弱万分。
云夫人压根没理会云暮璟,而是朝裕王道,“裕王殿下,您觉得璟儿如何?”
墨裕在见到云暮璟后,就呆住了,沉浸在云暮璟的美色当中,仿佛一颗心都给勾了去。
此时云夫人开口,他才终于回过神。
“云大小姐,比画像美。”墨裕手一抬,附身拽住云暮璟挽在袖口的丝帛,他盯着云暮璟那白皙宛若凝脂的脖颈,眼底透着邪色。
“不单单是这张脸,其他也...”
他御女无数,光看云暮璟这皮肤和身姿,就能知晓她有多么人间尤物。
今儿,真是捡了大宝贝,比起那云二小姐,这云暮璟才是真正的佳人啊。
还别说,云将军和云夫人这两个人精,在这会儿倒的确没唬他。
“云大小姐貌如天仙,那婚约的确...也不是不行。”墨裕用力扯动丝帛,生生将云暮璟自己面前带了带,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搓动。
“但本王娶妻,还得求一道圣旨...”说到这里,墨裕神情有阴鸷一闪而逝。
最近墨寒诏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,发现了莫干山藏匿极深的山匪,立下大功。
父皇对他颇多欣赏,还将剿匪一事全权交给墨寒诏负责。
如果墨寒诏这次成功剿匪,那在朝中和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必定再次提升。
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墨寒诏如愿。
“本王最近诸事缠身,等忙过这段时日,便入宫请父皇赐婚。”墨裕悠悠地道,“如何?”
“裕王?婚...婚约?”云暮璟先是一怔,随即眼眶瞬间通红下来,看着云夫人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。


云暮璟眼底顿时浮现一抹纠结,直到墨寒诏神情沉下来,她才垂落眼帘,拿手指了指。
“前时我刚进厅堂的时候,爹爹看到我生气,拿茶盏砸了我一下。”云暮璟一张脸几乎红到脖子,不敢抬头看墨寒诏,“在这。”
墨寒诏:“...”
这一刻安静的可怕,仿佛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晰。
尤其是墨寒诏,清俊的面容也是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窘迫。
这后背的伤,他尚且能出手。
“殿下把药留下吧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云暮璟眼睛一眨地道,“殿下时间宝贵,在我这耗费这么多时间,我已经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我身子无碍,待抄完书就能被放出去,殿下回吧。”
墨寒诏想着云暮璟伤处理完,他也确实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。
想到这里,墨寒诏把药瓶交给云暮璟,抚平衣摆处的褶皱,又看了云暮璟两眼地道,“那孤先走了,你...照顾好自己,若有难处,随时来找孤。”
云暮璟扯开笑容地道,“多谢殿下关心,臣女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等殿下回去,可要尽快查清是谁下的毒,得还我一个清白!”
墨寒诏:“...”他被云暮璟这单纯的话逗的唇角扬扬,点头道,“孤答应你的,自也不会食言。”
“嗯。”
眼看墨寒诏踏着轻功上房梁,然后消失了,云暮璟笑意才终于慢慢收起,她那略显凉薄的视线落到自己手中的药瓶上。
想来,历经此事,她已经彻底获得墨寒诏的信任。
接下来,她就可以布棋,一步步朝东宫靠近了。
权利,会是她的囊中之物的。
想着,云暮璟扯落胸口的衣衫,细心地给自己上好药,再轻柔地包扎好。
对一个女子来说,容颜,皮肤,姿态,才华,无一不是利器,每一样,都得好好保护。
做完这一切,云暮璟才重新披上外衣,抬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笔,开始抄写女德。
墨寒诏在离开云府后,第一时间便嘱咐竹业加派人手,尽快搜查下毒之事。
竹业这会儿算是明白了,自家殿下非要亲自来将军府一趟,压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查下毒这活,最终还是得落到他的头上。
不过好在,昨儿他已经将大部分宾客全部都排查完,眼下再查起来,倒也不是特别费劲。
等到午时,竹业便匆匆回到东宫,到乾云殿跟墨寒诏禀报。
彼时,墨寒诏正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,听见竹业的话,动作笃然一顿,冷冷地道,“你是说...语儿生辰宴当晚,裕王也在场?”
“回殿下,是的。”竹业轻轻点头道,“据属下调查,就在不久前,裕王去过一趟安景堂,买过一些东西。”
墨寒诏自然明白竹业口中的‘东西’是什么,墨色的眸中霎时涌现一股寒意,“裕王,胆子果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裕王,是张贵妃之子。
自他母后逝去后,协理后宫之权便落入张贵妃手中。
张贵妃素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,一直觊觎皇后之位,也不遗余力地帮她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。
尤其张贵妃身为异国公主,身份显赫,故而现在朝中支持张贵妃一脉的人,并不在少数。
这多半也是裕王敢嚣张到这种地步的原因。想到这里,墨寒诏另外一只垂落身前的手,不自觉从腰间的香囊处掠过,心头透着一丝悔意。
裕王之罪,他却险些冤枉云暮璟。
那样娇弱善良的人儿,被他伤的哭成那样,着实叫人一想起来,心里就怜惜的很。
“殿下?”竹业瞧墨寒诏忽然就盯着云暮璟赠他的那枚香囊出神,忍不住喊道。
墨寒诏咳嗽两声,漠然地道,“墨裕既敢对孤下手,那看来是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谋害亲兄弟的罪。
“孤本来忧愁要怎么让墨裕消停点,现在他倒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很好的坑。”
“竹业,墨裕在安景堂是找谁买的‘东西’,孤给你三天。”墨寒诏幽幽地道,“不过此事切勿声张,背地里查。”
竹业闻言忍不住一愣道,“殿下,这是为何?”
他们东宫办事,还从来没有偷偷摸摸的道理。
“媚毒在东梁之中是被禁止买卖的,真要顺这个方向往下查,按照东梁历律,安景堂必定得查封,甚至连堂内大夫都难逃一死。”墨寒诏余光斜睨向竹业,嗤然地道。
“到时候百姓的怒火,你可曾承受的住?”
竹业顿时一噎。
安景堂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,里面的大夫医术高明,惠者仁心,经常做行医救世的好事。
在京城百姓心目当中,安景堂的地位绝对是无以轮比的,若是安景堂出事,百姓还不得都疯了?
“安景堂这许多年确实做的不错,亦是民心所向,孤也相信安景堂不会背地里做这些龌龊事,想来是出了这么一两只心怀不轨的老鼠。”墨寒诏淡然地道。
“把老鼠抓掉,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懂?”
“还是殿下考虑周到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竹业说完,就打算转身离开。
“慢着。”墨寒诏视线撇过腰间的香囊,嘱咐地道,“喊宫中最好的太医,开几副女子补气血的药给孤。”
他答应过云暮璟,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,如今事情已经查清,他得找机会亲自跟云暮璟赔罪。
云暮璟是个好姑娘,可他爱的人和要娶的人只会是云思语,这点绝不会改变,所以他最后还是得悔婚。
墨寒诏自觉欠云暮璟的实在太多,现在更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她。
而且他和云暮璟以后就是妹夫和姐姐的关系,哪怕墨寒诏想多照顾云暮璟一些,可他们如果走的太近,很容易被外面的人嚼舌根子。
他因为意外跟云暮璟发生那样的事情,已经违背了当初对云思语的承诺,不能再让云思语受到伤害。
此前大夫说云暮璟身子不大好,需要好生将养,这也许是他现在唯一能为云暮璟做的事情。
竹业身为墨寒诏的贴身下属,自然明白墨寒诏要这几副药的用处,答应完便应声退下。
墨寒诏便继续低头批阅奏折,只是因为对云暮璟的愧疚,心绪一直有点乱,连注意力都没有办法再度集中起来。
外头适时响起一阵动静。
“见过苏公公。”
墨寒诏下意识抬起眼帘,只见他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苏公公搭着一把拂尘赔笑似的进来。


与此同时,墨寒诏刚刚入将军府。
今日,墨寒诏没打算见云思语,也不想暴露行踪,所以是翻墙进去的。
他正打算去找云暮璟,结果路过前院的时候,无意间听见外头有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。
“你们听说没有?这大小姐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,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检点,还私通外男。”
“对呀,方才将军和夫人都发好大一通火,我就说嘛,像这种流落在民间多年的小姐,哪里会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外头那些下三滥的手段,大小姐怕是学了不少。”
“...”
墨寒诏听着那些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,墨色的眸子先是浮现一丝不可思议,连带整个人周身都开始浮现出一抹寒意。
难道他昨儿跟云暮璟发生关系的事情,已经被全将军府的人知晓了不成?
云暮璟明明答应过他,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,竟还是违背诺言!
果然天下女人,除语儿以外,都一般黑!云暮璟先前的所作所为,都是在骗他的信任!
若非他今日刚好来将军府,恐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!
墨寒诏手里捏紧昨儿云暮璟赠他的香囊,清俊的容颜缓缓沉下来。
他有个惊人的猜测。
既然云暮璟是怀着目的接近他的,那这一切,会不会都是云暮璟设下的局?
云暮璟能配出安神的香囊,证明她通药理!那她懂配置媚毒也不奇怪!
如果真是如此,那云暮璟简直该死!墨寒诏心中浮现这个想法后,余光扫过后院云暮璟的住处,瞬间迈步履,满身凌厉地掠去。
他要好好找云暮璟算账!
云暮璟的院子本就荒凉,墨寒诏畅通无阻地来到云暮璟的房门前,直接推门而入。
如果说本来墨寒诏还存在这么一丝不确定,那现在这丝不确定就在他现在亲眼瞧见云暮璟调配药材的时候,荡然无存。
“云暮璟!”
“殿下?”云暮璟本来正在调配养肤的药材,听见门口传来剧烈的动静,也是吓的一颤。
结果抬眸间,竟看到是墨寒诏,忍不住疑惑地道,“你怎么来这了?要是被人看见...唔!”
还没等她说完,云暮璟脖颈瞬间被一股大力给掐住。
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墨寒诏,满是无辜,“殿下...为什么?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给孤装什么?”墨寒诏嗤然地道,“云暮璟,你给孤解毒,就是想接近孤!”
“孤本来还觉得你是心地善良之辈,没想到,你只是手段比她们更加高明,能将孤都骗的团团转转!”
“殿下!”云暮璟瞪大眼睛,青紫的唇角开始不停颤抖,“我真的绝无这些想法,昨日都是意外...”
“意外?”墨寒诏加大手中的力道,朝云暮璟冷笑道,“竹业一直在查给孤下毒的凶手,但一直都没有眉目。”
“孤还纳闷的,到底是谁,能够将所有的痕迹清的孤都查不到,现在看来,是将军府的自家贼!”
“云暮璟,你精通药理,能配置安神之香,也能配置媚药!孤的毒是你下的对吧?你策划这一切,就是想爬孤的床,从孤这里得到什么!”
云暮璟:“...”她望着墨寒诏,眼底一阵泪水翻涌,咬着唇角望向墨寒诏,眼眶瞬间通红。
“还用这种眼神看孤?你觉得孤会再受你蒙骗不成?”墨寒诏冷笑道,“眼下整个将军都知晓昨儿孤跟你的事情了,你的目的达到了!但孤,不会如你所愿。”
“孤说过,一旦你敢讲,孤必定要你的命!”
“殿下...”云暮璟眼底噙着的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往下滑落,“我没有,我没有讲出去,毒也不是我下的!”
“从昨儿开始,我就一直没有出门,我真的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。”
“我是懂一点药理,平日闲来无事会配置一些可以舒缓心神的香包和养肤的药膏,可我没有害人之心!”
墨寒诏看着云暮璟这样子,只觉得怒意更甚,事到如今,她竟还不承认!
他杀意愤起,加大手中的力道,一副要置云暮璟死地的样子。
就在云暮璟一张清丽绝美的小脸憋的通红,几欲窒息的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。
墨寒诏面色微变,眉头轻皱。
偏偏这个时候!如果被云府之人知晓他在这里就糟了!
他松开云暮璟,冷冷地道,“不想死无全尸的话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说完,他身子一闪,立刻躲进房间屏风后。
“咳咳咳!”云暮璟猛的咳嗽两声,左右环视间,连忙在人进来前,拿起一块丝巾围在脖颈处,遮挡住脖颈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她这下意识的动作,看的墨寒诏又是眸光微微一闪。
好一个云暮璟,如果不是方才知晓她是骗子,他又要心软了。
就在墨寒诏冷笑间,云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迈进房间,说是奉云将军和夫人的命请大小姐到厅堂去一趟。
“大小姐做了什么,心中应当清楚。”李嬷嬷面露不屑地道,“老奴劝大小姐啊,到将军和夫人面前识趣一点,供出那个野男人,还能少吃点苦头。”
此言一出,墨寒诏满身的杀气微微一滞。
那嬷嬷,是何意思?难道府中人并不知晓他跟云暮璟的事情?
云暮璟余光朝屏风后面斜睨一眼,随即抿抿唇角,仿佛下定决心一般,朝李嬷嬷扯扯嘴角,“嬷嬷,走吧。”
看来她时机把控的不错,李嬷嬷来的正好。
要不然这后边的戏,云暮璟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唱呢。
李嬷嬷嗤嗤然一笑,走在前方。
云暮璟则是跟在李嬷嬷身后,只是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,她勾勾唇角。
昨晚,她可是在扶墨寒诏来院子里的时候,特意走了小金平日里站守的路。
云暮璟清楚小金跟云思语身边的丫鬟银锁要好,此事,也定会跟银锁讲。
云思语一心想将她赶出将军府,绝对会将这件事传开,顺带到爹娘面前参她一本。
届时她必定受罚,她一人承担所有也不愿意供出殿下的英迹,不让墨寒诏看见岂不可惜?
云暮璟此前故意没收下墨寒诏的东西,就是不想跟墨寒诏两清,引墨寒诏主动上门来寻她,这样一来,他才能‘凑巧’撞到这一幕心疼她。
自然,之前故意在这个时候调配药材,也是故意叫墨寒诏误会她。
毕竟误会越深,反弹起来才会剧烈。
这次,她要彻底在墨寒诏心里留下痕迹!
“小姐...”雨宁刚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回来,就看见李嬷嬷把云暮璟带走,那气势,颇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感觉。
“不用担心我。”云暮璟红着眼,忍着委屈和嗓子眼的酸涩,在侧身经过雨宁的时候,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雨宁交待。
“待会儿太子殿下可能会跟来,如果他冲动了,你想办法拦住殿下,别让他出面。”
“无论如何,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殿下跟我有沾染,千万不能拖累殿下。”
殿下?雨宁先是一怔,但她在对上云暮璟的眼神后,心中骇然间,也顿时明白过来,朝云暮璟轻轻点头。
云暮璟面露欣慰,跟着李嬷嬷一同去厅堂。
墨寒诏离的远,只看到云暮璟和雨宁似乎是说了悄悄话,但具体是什么,并不知晓。
可云暮璟那还含着泪的清丽面庞,和近乎快破碎的神情,都直直撞进他的眼里。
墨寒诏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,她这么委屈,莫非...真是孤误会了她?
想到这里,墨寒诏跟上云暮璟和李嬷嬷,更想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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