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川哥?”
俞景川进门的时候恰巧看见祈言从骨科出来。
“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这,也不告诉我们,不会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。”
“真无趣,明明我胳膊只是被你碰了一下,她们非要带我来做个全面的检查,我怎么拒绝都不行。”
祈言撇了撇嘴,在觉察到司恬和孟嘉婉快回来时,突然瑟缩着开口:“对不起景川哥哥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都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
“是我的错,我一个外人不该鸠占鹊巢,还恬不知耻地给我们领养的小猫过生日。”
“你放心,我今晚就走。”
俞景川神色冷淡,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。
他甚至懒得辩解,过去的一年里他争了无数次,可她们从未信过他。
“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多久,不腻吗。”
他抬手轻轻一挥,祈言就顺着这个力度栽倒在地上。
“阿言!”
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冲过来,将祈言护在身后。
“俞景川你是不是疯了,如果不是我和嘉婉亲眼看见了,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!”
孟嘉婉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“亏我还打算让你参加阿言的毕业典礼来弥补你,现在看来,你根本就不配!”
“跟阿言道歉!”
争执之下,药片散落一地。
祈言眼疾手快的藏了两粒放到兜里。
“你道不道歉。”
司恬拦在他面前,脸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。
“要不是因为你阿言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进两次医院,你要不道歉就别怪我不认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。”
俞景川袖中的手倏地收紧,被划伤的掌心的血顺着指缝渗出来。
良久,他扯出一抹冷笑:“随你。”
等交接完工作已是下午,俞景川扫了一眼消息就没停过的手机。
大部分是司恬和孟嘉婉发的,两个人一个唱红脸,一个人唱白脸,中间还夹杂着几条祈言的“问候”。
太过刺激性的胃病让俞景川发了烧,他摸索半天,突然按了两下灯的开关。
这是她们三个的小约定,闪烁两下就代表需要帮助。
可是他从未用到过,在过去的几年里,孟嘉婉和司恬会比他自己都先察觉到他是否生病,然后彻夜守着他。
房门忽地被打开。
“俞景川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冷水扑面而来。
俞景川还没等完全睁开眼,便被孟嘉婉拽起来用力晃着。
“还在装!”
“你还没清醒吗。”
司恬鲜少看见这样狼狈的俞景川。
头发乱糟糟的,脸色苍白的吓人,额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冷水,往日里高大的男人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显得格外可怜。
可想到祈言差点哭到休克,她刚腾升起的一丝心疼瞬间被熄灭。
“你就这么针对阿言吗,你就看不得他一点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