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救了重伤濒死的太子。
太子说要以身相许报答恩情,我信了。
在太子府的第一个冬日,我跪在冰面上看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。
太子一句话,我便在冰面上待了一夜。
我们的孩子因此丧命。
几年后他来酒馆找我求我回去做他的皇后。
我说:“皇上,人要向前看。”
“找不回我们公主的玉佩,你就等着被逐出太子府吧!”
寒冬腊月,我被人押着跪在结了冰的湖面上,面前是趾高气昂的楼兰公主和她的侍女。
“我没见过你的玉佩,更不是我弄丢的!”
我奋力挣扎无果,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等着小桃把沈容找来。
伊兰给侍女使了个眼色,侍女扬起手便要朝我打来。
“住手。”
是沈容,他来了。
我松了口气,挣脱押着我的侍卫,急于告诉他事情的经过。
刚一站起来,我就定住了。
伊兰梨花带雨的扑入沈容怀里,沈容拥着她,抬手帮她轻轻拭去眼泪。
侍女在一旁将伊兰的玉佩是如何被我弄丢的添油加醋的说与沈容。
自始至终,沈容都吝于分给我一个眼神,只道了一句:“你弄丢的,便由你找回来。”
嘴唇张了又合,我的那句“不是我”就这么堵在喉咙里,发不出半个音。
我看着沈容,双脚似有千斤重,想逃离,却又挪不开半分。
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沈容对我变成了这般模样?
明明以前我们亲密无间。
明明他说过今生今世,此心不渝。
先来招惹我的是他,先变心的,也是他。
“姑娘,您没事吧?”
小桃一脸担忧的看着我。
我没事吗?
我怎么可能会没事呢?
心脏像被万蚁啃食般细密的疼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在冰面上找了一夜,我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中,交谈的声音传入我耳朵。
“寒气入体保不住”。
寒气入体是在说我吗?
那什么东西保不住了?
我努力想睁开眼听清,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。
有人温柔的碰了碰我的脸,衣袖间传来的气味让我辨认出这个人是沈容。
我又听到小桃的抽泣声,听到她向沈容告状玉佩的事,还听到沈容叫她此事休要再提。
小桃不服气:“那可是姑娘和您的孩子啊!”
我有孩子了?
所以方才他们说的保不住的是我的孩子?
我的孩子!!
眼角有泪滑过,可眼皮却还是如千斤重般睁不开分毫。
我想当面问问沈容,问问他的心是否铁做的,连我们孩子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。
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。
可我更恨我自己!
是我没保护好这个小生命,就连他的到来我都未曾发觉。
再度醒来,屋子里没有人。
“小桃?”
没人回应。
我艰难起身,想找水喝,余光中瞥见两抹亮色。
伊兰穿着鲜艳的红色衣裙,腰间手臂挂满了金灿的装饰,站在她边上的侍女一身翠绿衣裙,同样挂满了装饰。
她和侍女站在一起,红配绿,庸俗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