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鑫诚!”
师姐看见我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,神色一惊。
我淡淡地看了师姐一眼,轻声说道:“家里这么乱让师姐看笑话了,东西退了吧,我用不着了。
今天我实在是没有心情招待,下次请你吃饭赔罪。”
她眼中带泪看着我,语气中充满焦急:“鑫诚,听师姐的话,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好吗?”
我摇头拒绝了师姐。
谁知师姐抹了一把眼泪,态度强硬地拉着我出门了。
在医院处理伤口时,医生半吐槽半调侃地说道:“今天怎么搞得?
刚才来个男的抑郁闹割腕处理半天,现在你手上的玻璃茬子扎的比他还深,得亏你俩有这么心疼你们的女朋友在。”
我刚想解释我和师姐的关系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。
“医生,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祛疤药,钱不是问题,阿笙是明星,手腕上不能留疤。”
是柳梦夕。
她看见正在处理伤口的我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陈鑫诚,这么多年了我头一次发现你竟然是个学人精,阿笙受伤你也受伤,怎么,是想让我也心疼你吗?”
师姐听完把我维护在身后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鑫诚!
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……”师姐话刚说一半,柳梦夕就打断了她:“呦呦呦,鑫诚,叫得这么亲密啊?
这是你姘头啊?
她上下打量师姐一番,不屑的嘲讽说。
“你就这眼光啊?
长得没我好看,你也吃得下去?”
我面色一下子冷了下去,皱起眉头:“柳梦夕你乱说什么,这是我师姐宋安宁!”
柳梦夕嘲弄道:“师姐?
我看是情妹妹吧,打扮得这么隆重给谁看呢。”
我狠狠握住柳梦夕的胳膊,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裂开,双眸猩红地怒吼道:“柳梦夕,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,但是你绝不能侮辱我身边的人!
道歉!”
柳梦夕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医生和师姐试图将我的手分开,却发现它们不仅没让我松开,我甚至越来越用力了。
“这位先生你先冷静一下,放开这位女士,否则我叫安保过来了!”
师姐看到纱布渗透出来的血迹,瞳孔一缩:“鑫诚你快放开她!
伤口裂开了!”
此时此刻,我好像听不见师姐和医生的声音一般,只机械的重复着让柳梦夕向师姐道歉的话。
柳梦夕被我吓得脸色煞白,强忍剧痛,颤抖着对师姐开口:“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说你。”
在听到柳梦夕的道歉之后,我才松开了紧握着她胳膊的手,身体摇晃着后退了几步。
“陈鑫诚,你这个疯子!”
柳梦夕垂着那因充血而变得紫红的胳膊,满脸惊恐地逃出了这间屋子,而我则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和柳梦夕认识这么多年,我从来没对她发过火。
即使她弄脏了我参加比赛最重要的手稿,我也只是笑着安慰她没事,关心她有没有把自己喜欢的衣服弄脏,而那次比赛,最终成为了我心中的一大遗憾。
我醒来时,看见师姐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旁边,撑着头点灯。
我轻手轻脚地起身,却还是惊醒了师姐。
“鑫诚你醒了,我这就去叫医生。”
师姐脸上面露喜色,急匆匆离开了病房。
医生过来检查一番,告诉我如果下午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。
尽管我说没什么,可师姐还是坚持要送我回去。
等我回到家时,家里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凌乱。
柳梦夕带走了她所有的衣服、首饰,只扔下一张纸条:“因为你的无理取闹,阿笙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我要去照顾他一段时间。
十月份的婚礼继续,你最好乖乖听话,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否则,别怪我让陆笙当新郎!”
我看完后笑了,随手撕掉扔进了垃圾桶。
那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,而是我为她准备的一场巨大的商业宴会。
既然她自以为拿捏了我,不把我当回事。
那就祝她和她那个陆笙,到时候真的能派上点用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