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梦夕挽上了我的胳膊,苦苦哀求:“阿诚!
求求你救救公司!
你把这次比赛的设计稿送我,不,卖我独一份就行。”
“好啊,只要钱给够了都好说。”
我爽快地答应了,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扯下来:“你能出多少钱买呢?
刚才可是有一个人出了七百万买我的独家设计,你比他高上五十万我就卖你。”
柳梦夕脸上一下子窘住了:“七百万?
我现在拿不出来,先欠着行吗?”
“那你得先交定金,一般人我收六成,看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份上,你先给我三成我就卖给你。”
“两百多万?”
柳梦夕喃喃自语,满眼乞求地盯着我:“阿诚,看在我们相识多年,现在可以一分不要赊给我吗?
我现在账户上不到一百万了。”
我皱了皱眉,真是给她白嫖嫖习惯了。
以前我是无偿给她过一些设计,可是那时候我们是恋人。
现在我们没有一点关系,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?
我刚要开口拒绝她,一个衣着高档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了上来:“陈先生请留步,您的设计我出两倍的价钱,一千四百万买下,我妻子刚才看到设计图之后喜欢的不得了,嘱咐我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。”
一千四百万的价格远远超出我的预期,就在我刚准备答应下来时,柳梦夕突然抽出一把刀,死死抵在自己的脖子上,歇斯底里地怒吼:“陈鑫诚,公司也有你一份心血,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它破产吗!”
“如果不是你私自转让股权,公司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你要为这件事负全责!”
哈?
我被柳梦夕无理头的话惊住了。
这是什么逻辑,转让股权是我自己的事情,公司破产是她经营不善。
关我什么事?
那一瞬我突然明白了。
公司许多合作方,都是看重我身上的价值,才愿意和这个没啥名气的公司合作的。
尽管在那场闹剧一样的婚礼上我不是新郎,但实际从利益出发,并不影响合作。
可当他们意识到,连公司董事会都缺少我的位置时,就肯定没有继续合作的价值了。
于是,还没启动的项目被纷纷搁置,合作的项目也不再续约。
这直接给公司一个致命打击。
但有一点令我费解。
毕竟是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,只要好好打理的话还是可以继续走下去的,怎么会突然破产?
见我默不作声,柳梦夕似乎认为她又成功拿捏我了,得意洋洋地开口:“只要你把设计稿给我,再重新投资五百万,我就原谅你。”
听完柳梦夕的话,我被她雷得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你这是在敲诈我吗?
你现在不仅要白嫖,还让我反过来给你钱,你是从哪个马戏团跑出来的跳梁小丑,真是搞笑至极。”
柳梦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
她把刀子浅浅刺入脖颈,对我发出威胁:“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在你面前,到时候看你怎么和我父母解释!”
我低着头,慢慢走到她的面前。
就在她以为我向她低头,放松了警惕时,我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远远扔了出去。
“要发疯去陆笙面前发去,柳梦夕,你以为你是谁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留下这句话后,我拉着那位有意购买我的设计稿的男士快步离去,再也没有回头望她一眼。
柳梦夕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,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嚎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