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再次有意识。
是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剧痛。
我呻吟着醒来。
发现自己躺在家门口。
旁边还扔着我在那个家里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用黑色塑料袋装着。
看起来像家里的垃圾袋。
还是我买的。
我意识到他们是要把我赶走。
我还是不死心他们真的那么狠心。
我挣扎着爬起来。
拍门,虚弱喊道,“爸、妈,开门……”屋内却没有反应。
因为昨日的毒打,我应该是受了严重的伤。
腹部淤青,面部肿胀。
手脚像断了一样,伸手一摸,嘴角还有血迹。
敲了半天,似乎把屋里人敲烦了。
屋内传来一句,父亲沉声,“宁燕,有多远滚多远。
最近我们都不想看见你!
你自己在外面先生活一段时间。”
我趴在门上隐隐约约听见屋里传来几句轻声细语的话,“欣欣没事哈,发传单的敲门,我已经赶走了。”
我心底涌出一股恨意。
因为我对指责的不平和宁欣欣的哭诉。
将我往死里打。
打完又将受伤的我赶出家门。
在人生的前二十年,所受的待遇累加起来的情绪,在此刻一同爆发。
好,从此刻起他们不要我,我也不会再回头。
我拖着疲惫疼痛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刚开始我奢望着父母亲能给我一点爱,哪怕是出来打工也坚持回家住那个破小的阳台。
没错,家里的用几块木板隔离出来的阳台是我睡觉的地方。
而我的妹妹,宁欣欣住在家里最大的房间。
去警察局就宁欣欣一事报了案,说明了情况。
警方说会联系本人过来做笔录。
又询问我要不要帮助。
我点点头,说这是我父母打的。
是家暴。
又按警方要求去医院做了验伤报告。
隔天,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。
劈头盖脸的一顿骂。
无非是自作主张,白眼狼之类的。
更重要的骂我试图败坏宁欣欣的名声,以后让她怎么见人。
至于家暴我,父亲命令我,“马上去撤销报案,你个贱蹄子,骑到老子头上了。
你是老子生老子养的,教训你是天经地义。”
我果断拒绝了。
“验伤报告已经提交给了警方,你就等着进去蹲号子吧。”
父亲暴跳如雷,接着是不堪入耳的谩骂。
我直接挂断。
过了一会,父亲又打来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