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自己没淋过雨,但反派就是要扯烂徒弟的伞。
我自己辟谷了,不用睡觉,从山脚下逛完夜市回来,就把少珩从床上拽起来修炼。
他睡眼惺忪,两眼空洞。
我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,语重心长:徒儿,为师宁愿欠你一个快乐的少年,也不愿意看到你卑微的中年。
少珩:6。
我没想到,这小孩表面看着挺听话,心眼比我干过的坏事还多。
第二天晚上,我照例要去山脚逛夜市,却被师父捏住了命运的后颈。
他语重心长:徒儿,为师宁愿欠你一个快乐的少年,也不愿看到你卑微的中年。
我:6。
我两眼空洞,念着《三百年模拟五百年修真》,少珩从旁给我递了一个木鱼敲,乖巧道:师父,这适合你。
淦。
少珩不愧是我的徒弟,他连卫衍也没放过。
夜半三更,卫衍在我身边打坐,平和而雍雅。
我在苦读修真理论,痛苦而扭曲。
少珩在我对面练剑,眼含泪水。
只有在监督修炼的我师父,呼噜打得比我敲木鱼还响。
严师出高徒,在我的鞭策下,少珩已经由最初的练剑练到一半,剑脱手,人睡了,变成边睡边练,边练边睡。
他修为达到练气那天,我破天荒地夸了他一句:不错。
少珩仰头望我,眼神殷切:……那今日。
我微笑:加练。
他握紧了拳头,一句国骂就要脱口而出。
在打坐的卫衍便抬了抬眼:休息一日也未尝不可。
少珩的拳头松开了。
我道:不修炼这种事,就像男人出轨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卫衍:……少珩定定地看着我,眼神坚毅。
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参悟人要好好修炼的道理时,他低声骂道:淦。
因为多了一个人被我压迫,系统说我最近做的坏事变多了,修为也进步飞快。
系统让我再接再厉,多干点坏事,早日修成正道……啊不是,是早日修成歪门邪道,然后把整个修真界吊起来打。
我点了点头,然后低头打着我的小算盘,想怎么扯烂整个修真界的伞。
每次和我的系统说话,我那个爱徒心切的师父都会过来关心我一下,基于我之前干的那些事,他一直觉得我脑子有问题,只不过精神间接性失常,有时正常,有时不正常。
现在就是精神分裂了在自言自语。
他捋了捋胡子,正在啊嗯地酝酿着要怎么教育我的时候,我抬脚踩了他一脚。
今日坏事+1。
师父:?
师父:逆徒,给爷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