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的时候,姚嘉佳也在,他俩在厨房做饭,看起来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。
谢思言问我什么时候有空,和他去领证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
我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谢思言被我的话噎了一下,姚嘉佳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他们两个看着我。
神情都一模一样。
好烦。
“我说我不愿意和你结婚。”
谢思言沉着声音,“陈子歆,别闹了行吗?”
“我没闹。”
我都要死了,任性点也没关系吧,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在我眼前了。
我从房间里拿出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,我物欲不高,搬到这个家里几年,也没什么想带走的东西。
“陈子歆,你这什么意思?
你要去哪?”
谢思言的声音闪过一层的惊慌失措。
但可能只是我的错觉。
他不爱我已经很久了。
我漫无目的开着车,身体的疼痛突然发作,疼的我几乎要失去意识,只能先下车,拨通了江越的电话。
“能来接我吗?”
“在哪?”
他那边声音嘈杂,听起来像是在音乐厅的后台。
“你在忙吗?
要不算了。”
风有些大,我笼了笼袖子。
他的语气不容拒绝,“别废话,发位置。”
这附近有家我常去的烧烤店。
是个很普通的路边摊。
我点了很多自己爱吃的,又要了一打啤酒,等着江越过来。
我酒量不好,几杯下肚就晕了。
“你这是借酒浇愁呢?”
江越顺手把衣服脱下来披到我的身上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儿吗?”
他静静地看着我,等着我的话。
“这是他第一次比赛拿了奖金请我吃饭的地方,虽然只是个第三名,但是是他第一次赢到奖金。”
我晃着杯中的酒,眯着眼睛陷进了回忆。
谢思言从小就叛逆。
在我早早确定好人生目标,选择在钢琴这条路平平顺顺走下去的时候,他迷上了赛车。
都以为他是一时兴起,但他退了学,也拒绝接手家里的公司。
和谢阿姨的关系降到了冰点。
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,那个时候我算有点名气,能接很多商演,已经很久没问家里要过钱了。
那时我俩其实过得有点贫穷。
但很快乐。
就是在这里,谢思言和我说,等他成为了很厉害的赛车手,我们就结婚。
骨头上的痛意把我叫醒,我可能真的醉了。
不远处好像看到了谢思言的身影,熟悉的让我想落泪。
晃了晃脑袋,又消失了。
“你怎么喜欢上他的?”
江越问我。
我说:“不知道。”
他在我身后跟了多少年,姚嘉佳就在他身后跟了多少年。
我烦他,他烦姚嘉佳。
我学钢琴,姚嘉佳也要学。
在大人面前,我弹得好,谢思言就乐的发疯,说陈子歆就是最棒的。
姚嘉佳弹得好,他说陈子歆只是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,陈子歆才最厉害。
明目张胆的偏爱了这么多年,我又不是木头。
怎么会不心动。
“顺其自然吧,就喜欢上了。”
江越好像不是很信,“那怎么没见你顺其自然喜欢上我。”
我呛了一下,“那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