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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头叩在地上,她和平时一样的安静乖巧,好像永远都不会反驳。
莺娘的眼里有一簇看不见的火苗熄灭了,可他对此视而不见。
沈琅想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可应该是什么样呢?
他从绣房冲了出去,呼啸而至的风都被他抛在身后,他借了马一路从汴梁城去了暮山。
心脏跳动的比马蹄声还快,他却恨不得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直到亲眼见到那座熟悉的木屋子里映出来的烛火微光他才放下心来。
莺娘没走。
也对。
沈琅安慰自己,莺娘什么也不懂,她能去哪儿呢?
他甚至自以为是的想,或许莺娘根本没认出他来呢。
他不承认是自己的胆怯拖着自尊不肯上前一步,
不肯解释清楚。
归根结底是他怕看到莺娘的眼睛。
于是那天他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骑着马原路折返。
沈琅很忙,还是很忙。
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他去解决,京中有紧急军报,婚事迫在眉睫,
他有很多不得已,很多身不由己。
而莺娘只能谅解。
那次离开他没有回头,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,
那座小木屋马上就会燃起一场大火,
把这一切全都烧干净。
……
沈琅死的第一年,
我就带着家里全部财产嫁了人。
十里八乡的街坊邻居都骂我忘恩负义,狼心狗肺。
说我男人尸首都还没找到,我就急着找了下家,
可没人知道,沈琅其实没死,
他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,他是名震朝野的大将军。
他娶了汴梁城柳家的小姐,然后随着柳家一起北上进了京城。
他在京中另有娇妻美妾,
而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,不值得和他被并肩提起的农家女。
我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