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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亲你逼的,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结局+番外小说

隔夜小鲜鱼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李达渊自我介绍道:“鄙人名叫李达渊,刚才听到二位想要买地,我这边有个不错的园子,二位可以了解一下。”宁明歌听到园子二字,兴趣瞬间减去大半。带产出的庄子,佃户租熟的田地。这些有价值的土地,才是宁明歌这次的目标。园子只能用来享乐。宁明歌有自己的享乐方式。那就是挣钱!李达渊看出宁明歌兴趣不大,掉转目标向梁靖兜售道:“这位公子,您听说过水云轩吗?”梁靖听到水云轩三个字,神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。礼部侍郎周铭获罪下狱。关于处置他的折子,圣上暂时按下不发。礼部尚书全力在保,而杨阁老的意思,是要给周铭定个死罪。两派人还在博弈中。据传水云轩背后的老板就是周铭。督察院盯了很久,没有找到二者之间的直接联系。面前这位李老板,自称是水云轩的主人,主动找上自己。...

主角:宁明歌宁嘉善   更新:2024-11-23 16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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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宁嘉善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换亲你逼的,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隔夜小鲜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李达渊自我介绍道:“鄙人名叫李达渊,刚才听到二位想要买地,我这边有个不错的园子,二位可以了解一下。”宁明歌听到园子二字,兴趣瞬间减去大半。带产出的庄子,佃户租熟的田地。这些有价值的土地,才是宁明歌这次的目标。园子只能用来享乐。宁明歌有自己的享乐方式。那就是挣钱!李达渊看出宁明歌兴趣不大,掉转目标向梁靖兜售道:“这位公子,您听说过水云轩吗?”梁靖听到水云轩三个字,神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。礼部侍郎周铭获罪下狱。关于处置他的折子,圣上暂时按下不发。礼部尚书全力在保,而杨阁老的意思,是要给周铭定个死罪。两派人还在博弈中。据传水云轩背后的老板就是周铭。督察院盯了很久,没有找到二者之间的直接联系。面前这位李老板,自称是水云轩的主人,主动找上自己。...

《换亲你逼的,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


李达渊自我介绍道:“鄙人名叫李达渊,刚才听到二位想要买地,我这边有个不错的园子,二位可以了解一下。”

宁明歌听到园子二字,兴趣瞬间减去大半。

带产出的庄子,佃户租熟的田地。

这些有价值的土地,才是宁明歌这次的目标。

园子只能用来享乐。

宁明歌有自己的享乐方式。

那就是挣钱!

李达渊看出宁明歌兴趣不大,掉转目标向梁靖兜售道:“这位公子,您听说过水云轩吗?”

梁靖听到水云轩三个字,神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。

礼部侍郎周铭获罪下狱。

关于处置他的折子,圣上暂时按下不发。

礼部尚书全力在保,而杨阁老的意思,是要给周铭定个死罪。

两派人还在博弈中。

据传水云轩背后的老板就是周铭。

督察院盯了很久,没有找到二者之间的直接联系。

面前这位李老板,自称是水云轩的主人,主动找上自己。

是巧合,还是他背后的人故意试探?

水云轩,会不会是礼部上下交给他的投名状?

梁靖的身份虽然未公开,但在二品以上要员的圈子里,不是秘密。

梁靖接过李老板递来的文书,“庄子具体多大,卖价多少?”

李达渊道:“占地三千亩,价值八万两。”

三千亩?

顺天城除了皇家,谁能拥有三千亩的园子?

宁明歌来了兴趣,她凑上去打量梁靖手中的文书。

才发现李达渊的话有些夸大其词。

园子远在顺天城外好几十里,在顺天管辖下的小县城宣州附近。

等等,宣州附近!

宁明歌想到什么,发问:“宣州那边盛产菱角,你口中的水云轩,该不会周边都是不成片的水塘吧?”

李达渊被揭穿了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嘴上却避重就轻地狡辩着:“当初建这个园子的时候,光是运来太湖石造景,就花了上万两!小姐您没去过那里,只要去逛过一次,您一定会爱上那儿的。”

会不会爱上那园子,宁明歌不知道。

她爱上了水云轩的位置。

根据前世记忆,朝廷很快会下发文书,宣布开凿运河。

水云轩所在的那个位置,因多泥塘,水系发达,被敲定为顺天码头所在地。

整个宣州的土地,都会因为运河码头水涨船高。

现在价值八万两的水云轩,未来的价值会翻几十倍。

泼天的财富砸下来。

宁明歌没有被砸晕,反倒格外清醒。

这巨额的财富,他们二人接不住。

就像那日的聘雁一样。

金山银山就在眼前打了水漂,宁明歌像蔫了的白菜,提不起精神。

梁靖不明白,为何刚才还对水云轩感兴趣的宁明歌,一下子又变得意兴阑珊。

梁靖:“抱歉,这园子我们买不起。”

不是不喜欢,而是买不起。

那就是有戏!

李达渊立马打蛇上棍,“价格还可以再谈!您还个数,说得过去我们就卖!”

梁靖不回他。

李达渊:“六万两,不不不,五万两,就要五万两!

两位就当是救救我吧,在下的生意实在周转不开,就差最后五万两,不然上好的园子,我绝不会往外卖的!”

梁靖觉得好笑,这姓李的嘴里没一句实话。

宁明歌却觉得心如刀割。

顺天码头三千亩的地,八万两都不要。

五万两!

只要五万两。

宁明歌怀里的银票,只用一半就能买下来。

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!

宁明歌一咬牙,决定今日就把这钱挣了。

五万两收的地,等朝廷告示发下来,随便出个八万两卖给熟人,还能顺手捞个人情。

宁明歌:“五万两买个周围全是泥塘子的园子,李老板去找别的冤大头吧!”

李达渊没有理会宁明歌,而是继续对着梁靖介绍着:“五万两真的是个极低的价格了,那园子漂亮极了,将来您若在里面宴请宾客,那可是极有面子。”

梁靖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。

“我听她的。”

李达渊被噎得半死。

该死的,没人告诉他梁国公家这个嫡子,是个耙耳朵。

李达渊为贵人做事多年。

深谙一个原则。

女主人不一定能决定买什么。

但女主人一定可以决定不买!

李达渊快速掉转船头,“这位贵人,都说挑货才是买货人,我这园子的价格实在是让不了了,要不给您搭点添头?园子后面有座山,那山上物产丰饶,多果树。若您买我这园子,山上这几百亩,我也送给您?”

宁明歌:“满是水塘的园子,被你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,那山不会是荒山吧?”

接下来就听到宁明歌和李达渊不断扯皮。

最终宁明歌以五万五千两的价格,买下水云轩以及周边的三百亩下等水田。

交付掏钱时,宁明歌才反应过来,她都没和梁靖商量。

梁靖又不知道未来顺天码头的事。

五万五千两买下水云轩,怎么看都像是赔钱的买卖!

宁明歌:“李老板,我们最后再商量一下!”

李达渊:“都谈到这会了,您才说要商量,这不是逗人玩吗!”

梁靖按住激动的李达渊,“不用商量了,明歌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!”

李达渊暗骂。

呸,惧内还说的那么好听!

交易完成,李达渊数钱的时候,余光时不时瞄向两人身后的某处。

梁靖不动声色看去。

发现石正溪、梁怀之和宁嘉善三人全程注视着这边。

李达渊怀揣巨款离去,像是给了周围人信号,无数的掮客卖家涌了过来。

“梁公子,我这边有尊前朝玉佛......”

“梁公子,宅院有需要的吗?”

梁靖明白是自己多想了。水云轩与朝堂风波无关。

单纯只是石正溪在背后搞鬼。

石正溪毫不避讳地,在梁靖的注视下,点出十张百两银票放在李达渊手上。

倒是对面的李达渊,根本不敢看梁靖。

宁明歌对着石正溪灿烂一笑。

谢了!送财童子!

石正溪指着宁明歌笑道:“瞧那两个蠢货,真以为自己捡了便宜,还在那傻乐呢!”

就在这时,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女,手捧号牌依次入场。

提醒着臻园的贵客们。

真正的重头戏,拍卖会。

马上就要开场了。




“诸位请看,我手中的这对三彩釉色花瓶,是前朝官窑出品,胎质细腻如婴儿之肌,福禄寿喜的纹饰寓意讨喜。起拍价八百两。”

拍卖官描述得颇具煽动性,下面出价的客人却只有寥寥几个。

这样的一对花瓶,放在外面可以算佳品,但在臻园只能用作拍卖暖场。

宁明歌对台上的拍卖置若罔闻,只是低头反复打量手中的地契。

水云轩那块地不用看。

宁明歌准备等开凿运河的告示出来,转手就卖了。

下面那张当做添头的三百亩下等水田,才是宁明歌看中的下金蛋的鸡。

前世她曾在夜里经过顺天码头,那里灯火通明,上百家船坊的灯笼,绕着运河像条绵延几十里的火龙。

宁明歌做梦都想不到,未来价值万金的顺天船坊,还能有自己的一份子。

梁靖凑过来逗她:“真的就这么喜欢?”

宁明歌只是傻乐。

梁靖被她感染,想到那十万两还剩一半,“拍品的单子我看了,里面有一株三尺高的红珊瑚树,奇货可居。若有一日转手放在市面上,应该能卖得更高。”

梁靖也算摸清了自己这未婚妻的脾气。

珠宝、首饰这些奢靡的东西,她不喜欢。

土地、房产、庄子这些能得到她喜欢,也是因为能产生收益。

宁明歌:“红珊瑚树?那不是贡品吗?”

梁靖:“那应该是淮阳王的私人藏品。”

关于臻园,梁靖知道点内情。

淮阳王能长久待在顺天做他的逍遥王爷,背后有陛下的支持。

淮阳王是陛下个人的钱袋子。

这株红珊瑚树,就是从宫里哪个仓库翻出来的。

陛下利用臻园暗查百官。

台上的拍卖官、周遭的侍卫,不少都充当着眼线,有不少还是梁靖在督察院的下属。

不然这臻园的帖子,也送不到宁明歌手里。

石正溪特意坐在两人不远处的后面,从拍卖会开始,他的目光就没从这两人身上下来过。

他从宁明歌的口型,推测出二人的目标,是淮阳王此次的压轴拍品。

红珊瑚树是吧?

石正溪:“嘉善妹妹,拍品看得怎么样了,可有喜欢的?”

宁嘉善纤细的手指,点中拍品单子倒数的红珊瑚树。

宁嘉善:“正溪哥哥,这红珊瑚树有多大一株?你先前可有见过?”

宁嘉善的话正中石正溪下怀。

石正溪:“嘉善妹妹也看中这红珊瑚树?”

宁嘉善:“听说红珊瑚树是贡品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,好奇罢了。”

宁嘉善不算说谎,她这辈子没见过红珊瑚树。

上辈子,梁怀之曾在婚后赠与妻子一株红珊瑚树。

那株永不褪色的红珊瑚树,端放在梁怀之院子中堂长台上。

入院的客人,无不称赞梁怀之夫妇的恩爱。

红珊瑚树作为贡品,极少在市面上流通。

宁嘉善迫切想要确认,它是不是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株!

梁怀之注意到了宁嘉善的异常,他回忆那株珊瑚的样子。

通体鲜红的珊瑚树,对于喜好珠宝华服的女孩子来说,确实很有吸引力。

石正溪拍拍梁怀之,开着玩笑道:“嘉善那么喜欢,你我各出一半钱,拍下来放在你们婚房大堂,给嘉善妹妹长长脸!”

这株珍贵的血珊瑚树,应该有不少人看中。

若是被别人拍去还好说,要是被土包子夫妇捡了漏,石正溪最起码要懊悔一个月!

因此石正溪极力撺掇梁怀之下场。

他们兄弟二人合力。

在场的,谁能掏出比他们二人更多的现银?

梁怀之:“嘉善,你若喜欢,今日我必拍下送你。”

嘉善对自己痴心一片。

宁可绝食也要保住他们的婚事。

梁怀之觉得,自己应该要向自己的未婚妻展露些实力。

最近因为梁靖那个半路找回的嫡子。

嘉善跟着自己受了委屈。

宁嘉善眼睛发酸:“真的可以拍下来送我吗?”

宁嘉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响。

可以!当然可以!

这辈子,你才是梁怀之唯一的妻子!

梁怀之眼中柔情无限,言语肯定:“当然!”

石正溪被二人酸的倒牙!

恰好在此时,前面的拍卖都已经结束。

拍卖官:“接下来,让我们迎来本次拍卖会上的压轴品,整株红珊瑚树!”

拍卖官声音高昂,厅内站于窗边的小厮们推开窗。

外面有侍从手持铜镜,将光聚于展厅中央的红珊瑚树上。

厅内四射着红珊瑚树映出的红色,每个人都红光满面。

“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啊!”

“不愧是淮阳王,那可是一整株完整的红珊瑚树!”

“错过了今日,恐怕再难见到这样的珍品了。”

宁明歌见到红珊瑚树的第一时间,回头寻找宁嘉善!

果然在宁嘉善脸上见到恍惚、惆怅、不甘、期待夹揉在一起的神色。

没错,关于这株大名鼎鼎的红珊瑚树与梁怀之爱妻的故事,宁明歌也有耳闻。

宁明歌在梁靖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刚才石正溪在背后搞鬼,这把轮到我们抬轿子了,这株红珊瑚树梁怀之志在必得。等下我们狠狠抬一下价格,让他们出点血!”

梁靖回头看着庶弟。

谁不是志在必得?

红珊瑚是佛门七宝之一,有避厄、驱灾之效。

放在宁明歌的房间里,她那个财迷,天天看着睡觉也香甜些。

梁靖阳奉阴违道:“嗯,知道了。”

石正溪与梁靖的视线短暂交汇,双方都没给对方好脸色。

拍卖官报价:“整株红珊瑚树,高三尺一寸,起拍价两万两,每次加价一千两!”

“两万一千两!”

“两万二千两!”

“两万三千两!”

众人给出的价格咬得很紧。

梁靖出价:“三万两!”

拍卖官:“三万两!有没有人加价?”

石正溪一把坐直,喊价:“三万一千两!”

梁靖:“四万两!”

石正溪觉得可笑,梁靖这急头白脸的跳价,想吓唬谁呢?

可惜拍卖官在前面说了,一千两一拍。

不然,石正溪一定只加一两。

慢慢吊着他玩,这多有意思!

石正溪:“四万一千两。”




石正溪的奚落是不间断的,“怎么?不敢答应,还是说你身上唯一的长处,都拿不出手?”

石正溪视线压在梁靖身上,步步紧逼。

不知为何,从见到梁靖的第一眼起,石正溪就不喜欢他。

梁靖的眼神,流露出一种漠视。

那种漠视他很熟悉。

他在国公爷、顺天府尹这些上位者身上感受过。

梁靖算什么东西?

也敢这样看他!

梁怀之侧身上前一步,挡在两人之间,替石正溪解释。

“兄长,正溪说话一向直白,你别放在心上。他只是听说兄长精通射箭,手痒想要和你较量一番。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。你们二人比试了一场,今后就是兄弟了。”

宁明歌意外抬头,不经意打量起宁嘉善的心上人。

她口中如明月高洁的男子。

似乎。

不像好人呐!

明明是嘲笑、欺凌,到梁怀之口中一转,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比试。

石正溪与他一个白脸一个红脸,这是搭台唱戏,把梁靖架起来,等着看他笑话?

宁嘉善颇为捧场地拍手道好,“比试是不是应该有彩头?我要下注,赌正溪哥胜!”

石正溪回了宁嘉善一个笑脸。

三人间流动着熟稔气息,让夹在中间的宁明歌不适。

面前的场景像是一场围猎!

梁靖就是场内唯一的猎物!

梁靖:“可以,怎么比?”

石正溪:“就比你最擅长的涉猎!来人,去把我的九射格拿来!”

九射格是一种用于射箭的道具,在圆盘上画出九个格子,各有一动物。中间为熊,上虎下鹿,左边从上自下分别为雁兔鱼,右边自上而下分别是雕雉猿。

石正溪的九射格更特殊,它是可以转动的。

石正溪正通知下人们布置九射格,宁明歌借机将梁靖拉到一边。

来不及寒暄,宁明歌直奔主题。

“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,你看不出来?”

梁靖没想到自己与未婚妻的第一次私下会面,是聊这个。

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:“你刚不是一直盯着姓石的看?他身上的好东西多,我赢来送给你,好不好?”

宁明歌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!

打猎打傻了吧!

若她多看两眼顺天城,改天顺天城也要跟她宁明歌姓?

梁靖低头盯着宁明歌的脸,觉得好笑。

她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,心思都写在脸上?

梁靖解释:“这场春猎,本就是冲着我来的。从我踏入马场的那一刻,围猎就已经开始了。”

宁明歌愣住了。

她没想到,梁靖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。

他道:“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。别担心我,猎物和猎手,本就是随时可以对调的关系。只要最后赢的那个人是我们就行。只是今日波及了你,我很抱歉。”

梁靖很想和面前的人解释。

他根本没有把梁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放在眼里。

梁靖记事很早。

他清楚记得养父把他牵到牙人跟前,以二十两银子把他卖了,转身进了巷子对面的酒肆。

他在牙人手里几经流转,最终被江南道督察院买下,培养成为暗探。

十七岁升右佥都御史时,督察院核查他户籍文书时发现了他身世有异,层层调查后发现他是梁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出血脉。

上峰让他选择。

梁靖给出的答案是,他想留在督察院。

宁明歌直视着对方,错愕地愣在那里。

她忍不住重复对方的话:“只要最后那个赢的人......是我们?”

梁靖:“嗯,还有一点石正溪说得不对。你一点都不土,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,像山花一样美,是他眼瞎了!”

宁明歌双颊发烫,羞的眼神根本不敢与梁靖对视。

这人怎么这样!

情话张口就来,也太不含蓄了。

宁明歌结结巴巴换回刚才的话题:“你......你说得对!避不开,就......就只有迎战了。”

宁明歌长舒了几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想到石正溪。

石家被抄家时,其中一项重罪是收受巨额贿赂。

本朝禁止开海,南方当地望族却一直私建船队下南洋,而这些珍贵的南洋舶来品,想要进入顺天,第一个需要打通的关卡,就是石家。

石正溪手中的多宝镶金剑套上,有各色大颗的南洋珠宝。

宁明歌想通关键,叮嘱道:“等下我们想个办法,激一下石正溪,让他把那个多宝镶金剑套做赌注。”

宁嘉善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:“姐姐,你们二人在边上说什么呢,比试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来不及再商议。

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梁靖上前试弓,一反常态地高调发问:“明歌,你想要什么首饰,项圈、珠冠、或是耳环?”

宁明歌尴尬得头皮发麻。

她这个未婚夫,行事风格总是如此天马行空吗?

便是最亲密的夫妻,都不会在大庭广众讨论这些。

她知道梁靖的反常定与刚才自己的叮嘱有关。

她低头半真半假露出羞涩状,“都......都可以。”

石正溪的嘲笑紧随其后:“你个穷酸,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?”

梁靖嘴角微勾,挑衅地对石正溪空弦一箭。

弓鸣声嗡嗡。

“你那剑套不错,赢了正好给明歌做套首饰!”

梁靖语调轻松,仿佛石正溪就是他箭下的狐兔一般,任他剥皮搜刮。

石正溪果然被成功激怒,一把解下腰间佩剑:“你——哼!这剑套我就放在这里,有本事你就来拿!”

本来石正溪已经要去箭筒抽箭,却忽然折返,带着讥笑:“原来是两个穷鬼,想空手套白狼!我这剑套价值两千八百两,我给你抹个零,算两千两。我的赌注已下,你呢?”

梁靖挑眉,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。

那银票上熟悉的折角,让宁明歌下意识有些心虚。

石正溪叮嘱身后的下人:“来个人把票号记下来,别拿兑不出的银票来忽悠人。”

宁嘉善自梁靖掏出银票,就不甘地咬着唇。

她没想到。

梁靖出头,竟然是为了替宁明歌赢首饰。

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他,他哪里来的钱。

一出手就是两千两。

他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。

自己比宁明歌差在哪儿?

宁嘉善越想越不甘心,于是忽然发难:“刚才我就说了,赌正溪哥哥能赢,赌注就用这枝簪子吧。姐姐,你呢?不支持一下你的未婚夫?”

宁嘉善今日盛装打扮,其中头上的楼阁人物金簪最为华贵。

价值在二百两左右。

宁嘉善这话一出,众人的视线难免汇集在宁明歌的身上。

她浑身上下,好像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。

宁明歌奇怪地看了宁嘉善一眼。

不对劲。

宁嘉善的态度太迫切了!

难道石正溪有什么必胜的手段?

宁明歌狐疑地看向远处石正溪命人准备的九射格。
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
她开口道:“我身无长物,赌约就不参加了。梁大公子初入顺天城,射猎的规则恐怕不清楚。若诸位不嫌弃,这九射格的转盘,就由我来转吧!”

石正溪那破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,宁明歌已经走到盘前。

她大声宣布规则:“双方一人五羽箭,石正溪持蓝羽,梁靖持红羽。共九个猎物,不可重复射中目标,转盘停下前,谁射中的猎物多,谁就获胜。”

“比试,开始!”




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,脑子里面一片浆糊。

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,有关心、有嘲讽、有探究,搅得徐氏心烦意乱!

难道怀之说了谎?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?

不不不!

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,绝不会骗她。

可是搜身——

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。

犹豫间,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,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。

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!

若不是她眼皮子浅,在后面撺掇,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,与怀之兄弟阋墙?

都是这狐媚子害的!

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,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,真是太惹人厌了。

徐氏迟迟不发话,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。

“徐氏,给个准话吧!”

徐氏:“为还靖儿一个清白,那就——

搜身吧!”

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,像是要烧穿她。

她下意识回避,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
以后、她会补偿靖儿的!

徐氏的话引起周围妇人们的哗然。

上林苑右监正的夫人刘氏,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好友:“若换成你儿子站在那儿,你会怎么办?”

钦天监监付的夫人钱氏抢答:“怎么办?当然是把人揪回家!自己的孩子关起门来打!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当着外人面,受这等屈辱!”

鸿胪寺少卿夫人柳氏露出讥笑: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国公夫人同意搜身,是为了保那个庶出的儿子。”

“啧啧啧!瞧那庶出的打扮,金尊玉贵、风度翩翩,再看刚找回的嫡子,身上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。徐氏也忒偏心了。”

刘氏:“子女不合,多是长辈无德。那徐氏哪还有一点当娘的样子?”

站在那里等待搜身的是梁靖。

被扒皮戳脊梁骨的却是徐氏。

梁靖面色凝重。

徐氏的反应,并不重要。

搜身于他无碍,他想到被宁明歌抽走的那两千两!

梁靖突然握住宁明歌的手。

“是我连累了你,明歌,这一切磨难都应该由我一人面对才是!”

宁明歌惊恐不已。

大庭广众之下。

拉拉扯扯!

梁靖不怕众人的唾沫淹死她吗!

宁明歌想抽回手,对方不让。

梁靖目光直盯着她腰间的钱袋。

宁明歌了然,原来是怕那两千两银子露馅。

梁靖难道想自己扛下来?

她一语双关道:“别担心,我们行得正坐得端,搜不出赌本,长公主自会还我们清白!”

那两千两,他们搜不到的!

只要挺过今日这一关。

她和梁靖这对小苦瓜的身份,就算是坐实了。

周围的帷帐中传来妇人们的笑声。

“要我说,这两个孩子感情真不错。”

“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哟~”

钱夫人打趣柳氏:“我记得你家那位,年轻的时候为了偷看你,还爬过你家墙头!最后被你父亲提着扫帚打了下去!”

柳氏脸上露出动人容光:“是啊,都多少年前了!”

没人计较梁靖这一点点失礼。

这样要紧的关头,还能维护心上人。

梁靖的人品,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认可。

台上的《浣纱记》已经唱过半,可惜根本无人在意。

就今日宴会上梁国公府家的瓜,带回去够全家吃上三天。

今日这春猎,真没白来。

诸位妇人们身边的点心、茶水都少了一半。

长公主的嬷嬷,双手捧着托盘,去而复返。

嬷嬷:“回长公主,搜身结果已经出来了。”

所有人目光齐聚!

嬷嬷:“这里是两位身上搜出的所有值钱物品,并无银票!”

托盘之上,仅有一些碎银两。

场内安静到可怕,众人屏息等候徐氏的反应。

戏台上,《浣纱记》已接近尾声。

美人计后,西施、范蠡回归故里,却发现家乡早已物是人非。

这处境,放在梁国公嫡子梁靖身上,竟然惊人地巧合。

明明他才是梁国公嫡子。

流落在外吃了十几年的苦,好不容易被寻回来,却发现家里早已没有他的位置。

戏台上,西施范蠡欲乘北风,驾船而去。

台下远处,梁靖携手宁明歌整理完衣衫回来。

羲和长公主一锤定音:“事情看来已经分明了!石正溪取乐、欺压宁家大姑娘,又诬告梁国公家大公子。拖下去,抽三十鞭子!”

夫人们看了半天戏,心中早已偏向梁靖。

羲和公主的宣判,可谓大快人心,众人忍不住为她喝彩!

石夫人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想要为儿子求情。

梁怀之快她一步。

“回禀长公主,正溪他只是开玩笑过了头,一切都是我这个中间人的问题。他们二人一个是我好友,一个是我兄长。闹出今日的误会,我责无旁贷。我愿替他分担这三十鞭!”

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,与长公主记忆中那张厌恶的脸重合。

先皇在世时,六弟也曾仗着他的宠爱惺惺作态。

人前是敬爱兄长的好弟弟。

人后就是仗势欺人的豺狼!

面前的少年,比她六弟的演技,差远了!

羲和长公主拉长语调:“哦?你愿意替石正溪一同承担?”

梁怀之跪在那里,满肚子盘算。

这一局没毁掉梁靖的名声。

算他走运。

石正溪这人,他今后还有可以用到的地方。

梁怀之露出肯定神色:“是,我愿一同承担!”

羲和长公主:“石家小子倒是找了个讲义气的兄弟。”

梁怀之还未来得及欣喜,就听长公主继续道:“把梁怀之一起拖下去,二人各打三十鞭!”

长公主转头看向缩在周萍身边,不敢冒头的宁嘉善。

露出一声轻笑。

梁国公与宁家的婚,是谁乱点的鸳鸯谱?

姐妹同嫁。

嫡庶颠倒。

可惜了,宁家这嫡出的女儿,不如刚才那庶出的。

一出好戏唱完,羲和长公主准备回程。

宁明歌却大胆拦在她的面前。

宁明歌:“多谢长公主今日的维护,我与梁公子无以为报,这柄剑套价值不菲,上面耀眼的宝石,勉强与长公主相配,我想将它献于公主。”

宁明歌诚恳跪地,将手中的剑套高举过头顶。

夕阳下,那剑套上的红宝石夺目耀眼。

却叫石家夫人心惊肉跳!

该死!怎么忘了这一茬!

宁明歌不识货。

长公主难道不识货?

那硕大的红宝石,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家的公子,该拥有的东西?




淮阳王认真打量着宁明歌。

他这一辈子见过的美人太多了。面前的小姑娘谈不上绝色,勉强够得上漂亮,倒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
淮阳王一番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,发问:“梁靖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
宁明歌代替他出声:“运河开凿是造福万民的大事,水云轩能被选中作为顺天码头,实在是我们的福气,能将水云轩卖给朝廷,对陛下、对我们、对百姓三方皆有利,还望淮阳王能从中说和。”

一样是贱卖水云轩,卖给淮阳王和卖给当今陛下,可不是一回事。

淮阳王向宁明歌身后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
卖给朝廷?

刚才他和梁靖有说到这事吗?

梁靖在后面悄悄打了一个八的手势。

这是要给八万两的意思?

淮阳王:“八万两!这是本王能做主的价格!”

这个数字符合宁明歌的预期,但是与市场价相比,还是差的太远了。

钱,宁明歌可以少挣,功劳总要算上她和梁靖一份吧?

宁明歌:“王爷给出的价格,差市场太多。不过我也能理解,开凿运河的消息一出,顺天市面上的井水都要贵上三文。现在市场上成材的木料在二两一根,不出十天便会涨到十两一根,而我有一计,可以帮朝廷以四两左右一根的价格,买进顺天一半的木材!”

若不是宁明歌身后站着梁靖,淮阳王恐怕已经掉头走了。

宁明歌好大的口气!

商人囤积居奇,为了几倍的利润连杀头都敢。

她凭什么能从这些人手里抢下便宜的木材?

淮阳王试探性地问道:“先不说你能不能办的,我想先问问你,所求为何?”

人费心费力,总要图点什么吧?

宁明歌:“我愿将水云轩无偿献给朝廷,向王爷求一官位。”

梁靖手里那块都察院的牌子给了她启发,梁靖除了梁国公嫡子这个夹生的身份,是该有个官位。

前世臻园名声在外,据说只要银两带够,官位也是可以买的!

淮阳王双目瞪大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他?淮阳王?卖官卖爵?

臻园什么时候做这种杀头生意了?

淮阳王慌乱地向梁靖投去视线:他没有!他是冤枉的!

梁靖你倒是开口管管你那未婚妻啊!

梁靖在宁明歌身后,点点头,暗示:答应她!

淮阳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,小心翼翼问:“那你想要求个什么官?”

宁明歌:“我想替梁靖求个都察院的小官,七品左右即可。”

淮阳王眼睛瞬间就亮了。

梁靖现在是都察院正二品,宁明歌替他求个官,二品降到七品,算上副品连降十级。

宁明歌这官选的好!

哪有人买官是往小了买的?

他淮阳王算卖官吗?

分明是替都察院右都御史掩护身份,迫不得已而为之。

淮阳王假意思忖一会,回复道:“你的要求我允了。都察院七品官,司狱司的官太小了,不满足你的要求。经历司从事文书工作,梁靖恐怕也不合适。就顺天监察御史!七品官,负责代陛下巡视顺天。也不用离京,省得你们小两口经历分别之苦。”

宁明歌没想到淮阳王如此和气,不仅解决了梁靖的官位,甚至考虑得如此周到。

交易达成,宁明歌开始献计。

宁明歌:“多谢王爷!您如此替陛下分忧,可是想为陛下分担一点朝堂上的阻力?”

据宁明歌所知,运河开凿就卡在一个问题上:户部没钱!

淮阳王想到陛下即将面对的争议,由衷地认同道:“是啊,不知皇兄该如何过户部那一关!”

运河开凿的念想,甚至可以追溯到先皇在世的时候,他老人家的遗愿,皇兄是想在他继任期间完成。

淮阳王即使不在朝堂,都能想象到皇兄会面对什么。

御史的口诛笔伐,将皇兄打成劳民伤财的暴君。

户部的推脱、朝堂上各系派别的利益相争。

他小小的臻园,获得的利润就是全砸进那运河里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!

宁明歌:“王爷可曾听说过,生意场上的筹份额?

顺天码头未来的价值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这其中贵的不止是水云轩的土地,还有码头的经营权。

若户部缺钱,可以将顺天码头的场地、经营权各项类目细分,再逐一拿出去拍卖。”

梁靖与淮阳王迅速在脑海中分析,宁明歌口中这些计划实施的可能性。

就听她继续说道:“由朝廷立法,码头沿岸十里,仅能同时存在五家酒楼。你说商人、乡绅们会不会争相竞拍这酒楼的经营权?”

“柴米油盐、布匹、酒坊,想要在码头落脚,都要竞拍这经营权,码头沿岸十里,还不够户部把钱挣回来?”

筹份额、经营权,在江南道也曾在商会中流行,只是从未有人将它们用在官场上。

淮阳王有心请教:“若与民争利,御史大夫那边一顶帽子扣下来,便是陛下也——”

宁明歌:“若与民争利的不是陛下,而是民本身呢?

水云轩那张地契,本来就属于我这样的民。它从淮阳王的臻园来,就可以回到淮阳王的臻园去,淮阳王您潇洒了十几年,一口黑锅都背不起?

您只需要在一个月后再开一场拍卖会,提前发出五十张邀请函。到时龙虎相争场面一度混乱。码头的经营权已被您拆得四分五裂,朝廷难以治理。陛下既不能毁约,又不忍看码头乌烟瘴气,于是颁布立法......”

宁明歌的话犹如惊雷,一遍遍在淮阳王耳边回响。

他可以替皇兄背负这些吗?

拆分顺天码头,私拍经营权益的罪他背了,皇兄颁布立法,截获不当获利!

开凿运河的钱有了,朝廷的阻力没了,他都不上朝,被御史追着骂似乎也没什么!

这黑锅,他可以背!

梁靖也在低头思索着。

除了银钱上的阻力,陛下面对的还有朝堂势力纷争的角逐。宁明歌刚才的点子,将朝堂上的阻力转为陛下的助力。

等于顺天码头向权贵们开了一个口子,有能力的人,都想在里面分一杯羹。

谁阻住运河的开凿,就是和顺天权贵们过不去。

淮阳王激动得语无伦次:“我要进宫面见陛下,梁靖你——先送宁家小姐回去!”

宁明歌看着淮阳王激动离去的身影,根本来不及提醒他关于购买木材的方案还没提呢!

算了,留个尾巴,也好为下次梁靖见淮阳王留个机会。

马车到了宁家巷子,宁明歌提醒道:“若淮阳王和陛下商议的事情定下来,那臻园还要再办一次拍卖会,你去和淮阳王说,只发五十张请帖,你和他手里各二十五张,这是为木材一事做准备。”

梁靖点头,并殷勤地替宁明歌掀车帘,原有的笑脸,在看到宁家巷子里停留的马车时被抹去。

宁明歌走后,对面马车上来人了。

杨阁老家的副管家,捧着锦盒上前恭喜:“梁国公嫡子与宁家大小姐珠联璧合,佳偶天成。我们老爷特送来贺礼,还请梁公子收下!”

梁靖看着马车上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,想到宁明歌说的筹份额一事。

饵都没丢下去,鱼儿们已经迫不及待涌上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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